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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竿巷旧时天津卫的CBD

※发布时间:2017/11/6 17:46:52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竹竿巷如今留给天津的唯一印迹,是位于南运河畔“天子津渡”遗址公园的几十块青色石板。那些每块长2米、宽50厘米的青石板,曾铺列在那条名为竹竿巷的胡同里,让这条在上世纪前30年,在天津经济发展史上占有重要地位的小胡同显得静雅苍茫,深邃厚重。

  根据天津地方史志的介绍,东西向的竹竿巷位于老城北门外,东口与估衣街相对,并与锅店街等繁华街区相通,北依南运河,南邻针市街,交通便利。它长约300米,是条两端窄、中间稍宽(最宽处也不足5米)的小巷。因天津“新八大家”之一的卞家当年在此有专营竹竿生意的店铺,故依此名为竹竿巷。

  包含竹竿巷在内的三岔河口一带,曾是天津最早的商业中心,于上世纪初演绎着津门的盛世繁华。直到1930年以后,这里随着天津城市商业中心的转移,渐渐归于平淡。如今一张竹竿巷的老照片,再次了一段和城市繁华与百姓生活有关的时代记忆……

  竹竿巷堪称当年津卫的“银子窝”,在这条长不过300米的狭窄胡同内,曾有棉纱庄、银号、杂货商、茶庄等各类商号39家,其中一半是“八大家”的买卖,终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日进斗金

  竹竿巷原址是如今红桥区与南开区毗邻的一处繁华地带,这里高楼林立,早已不是从前胡同人家的模样。记者来此寻访时,已找不到从前竹竿巷的丝毫印迹。不过,在很多了天津城市发展的老人和很多研究天津历史的文史学者的心中,这条胡同曾经是天津城的“银子窝”,也是“故事窝子”。

  20多年前,竹竿巷还没有消失时,天津文史学者徐凤文曾探访过这一带的老街区。那时,他经常在胡同口看到类似的:“小孩多,胡同窄,骑车同志请下来。”这些读起来有趣的,生动描述着竹竿巷作为一条胡同的狭窄特性。

  对竹竿巷的“窄”,描绘得最深刻的是年间李燃犀所著的《津门艳迹》。书中第四回讲到竹竿巷混混打架之事:“两下里在一条窄巷厮斗起来。无奈巷子过窄,两下里施展不开,只有当头的几个人厮打着,后边的人挤不上去,远远地以口代手,彼此对骂。”徐凤文回忆,小说中的这段可能是写实之语,因为实际的竹竿巷,窄处不过3米、宽处不及5米,勉强能通过一辆大排子车或小夏利。

  然而就是这样一条狭窄的胡同,在上世纪初却是一个主导天津商业命脉的风云际会的重要地方。文史学者高伟说,当年这条小巷里有大棉纱庄24家、大银号8家、杂货商3家、名茶庄2家、麻袋庄1家、烟铺1家……共39家商号,其中一半是“八大家”的买卖。这条长不过300米的小巷内,终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日进斗金,曾被人戏称为天津卫的“银子窝”。

  在天津的商业发展史上,竹竿巷占有重要的,它对天津商业之繁荣,沟通各地物资交流起到了促进作用。创办于明崇祯年间的天津最老、最大的烟铺——中和烟铺就位于巷子的东口处。中和烟铺在1940年左右翻修时,为铭记开业300多年的辉煌,特将门额更改为“五甲子老烟铺”。

  “竹竿巷有三奇:一曰风水互通,二曰商帮汇集,三曰商号私密”,在徐凤文的眼中,旧时的竹竿巷就是那时天津的“CBD”,商业的繁荣让这里成为天津高档消费的地方

  徐凤文说:“竹竿巷有三奇:一曰风水互通,二曰商帮汇集,三曰商号私密。”以风水而论,竹竿巷背依南运河岸,东口与估衣街西口相对,直通锅店街、归贾胡同、侯家后、单街子一带,可与毛贾伙巷、宫北大街、宫南大街相通;南与针市街、北马、北门外相邻;西口与茶店口、曲店街、缸店街相通,与周边的商业街区形成互通格局。

  以商帮而论,潮州、福建广东山西等地区的商帮,大都居住在邻近竹竿巷的针市街附近的潮义栈、隆顺里、晋益栈、闽粤会馆等处,他们销售南方运来的食糖、西北运来的中药材以及新疆伊犁运来的毛皮等土特产,就近在竹竿巷进行交易。各地商帮收入的货款也就近在竹竿巷、针市街的各银号办理转账划账、付现、汇款等事宜,商务往来极为便利。

  在电影《霍元甲》中,霍元甲有一个亲密的伙伴农劲荪,就是一位在天津经营药栈的怀庆商人。农劲荪是南方人,青年时曾留学日本,颇有学识,且爱好武术,喜交武林豪杰。其父在天津北门外竹竿巷开设怀庆药栈,专做药材生意。有一次,装药材的货船从海上驶往天津,途中海盗,农劲荪之父葬身大海。农劲荪接过父亲留下的怀庆药栈,成为怀庆会馆的一员。在遇到霍元甲后,二人成为莫逆之交。有资料记载,怀庆会馆收留霍元甲,是农劲荪特意安排的,他见霍元甲生性刚正不阿、好打抱不平、见义勇为,且有朴素的爱国,又身怀绝技,正符合农劲荪网罗人才的标准,故交给霍元甲大掌柜一职,把他牢牢地留住。

  以商号而论,竹竿巷内大多建有高大、宽敞的四合院,磨砖对缝青石作阶,金字牌匾,屋内装修阔绰讲究,高耸的院墙将大宅门里的秘密都隐藏了起来。货栈内有环形的两层住房、宽敞的院落,这一切与狭窄的小巷貌似不搭调,却体现了传统大商号的神秘性以及商人对财富和市场交易的隐秘心理。

  在徐凤文的眼中,旧时的竹竿巷就是那时天津的“CBD”,商业的繁荣让这里成为天津高档消费的地方。那时竹竿巷里的餐馆,曾引领了津城的新时尚。比如“敬菜”,在杨一昆所著的《天津论》中,有这样的记载:“你请我在天兴馆,我还席在环佩堂……来到竹竿巷,上林斋内占定上房,高声叫跑堂,干鲜果品配八样,绍兴酒,开坛尝。有要炒鸡片,有要熘蟹黄,有要泡(爆)肚烧肠,伙计敬菜十几样。”这是关于“敬菜”的最早记载。

  上世纪30年代以后,随着天津商业中心向租界转移,竹竿巷昔日的繁华开始慢慢消失。那以后的几十年里,这里依旧是高门大院庭院深深,只是从前云集的商贾,换成了百姓人家。因而在一些人的记忆中,“后商业中心”时代的竹竿巷是静谧而温暖的,带着炊烟袅袅和胡同生活的记忆

  丁国敏老先生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居住在竹竿巷。昔日大户人家的四合院那时成了几户普通百姓合住的大杂院,丁国敏记得他所住的那个院子的大铁门很漂亮,有很多铁艺的图案,门很沉、很厚,每天早上院子里几家的男主人早起后,要一起把门打开。那因岁月久远而生了斑驳锈迹的大门,随着每天清晨“吱扭”一声被打开,一个院子、一条胡同里人们一天的生活也就此开始了。

  “我小的时候各家用开水不是自己烧,而是到胡同口的水铺去买。竹竿巷巷口就有水铺,我常和爷爷去打开水。烧开水的燃料不用煤,不用柴草,而是用锯末。那会儿打完开水,还会再走几十米到一个烧饼铺去买烧饼。那家烧饼铺是夫妻俩开的,生意特别好,什么时候去都要排队。他家的芝麻烧饼是最好吃的,用麻酱分层,揪出剂子,向放芝麻的笸箩里一按,就沾上一层芝麻。铛子里烙,炉膛里烤,出炉的烧饼,芝麻放得多,外表焦脆、内里绵香……小时候我每天早起的动力,就是能吃上这满口香的芝麻烧饼。”

  丁国敏如今虽已是花甲老人,但对于他来说,在竹竿巷生活的记忆随着年龄增长却愈加清晰。那时候,竹竿巷一带的百姓们最常去的“娱乐场所”,是位于侯家后的鸟市,那里有评书表演,也有相声、评剧、梆子等演出。丁国敏小时候去看演出是计时收费,标准是10分钟两分钱,随时可以进出。少年时的丁国敏,将自己的大部分零花钱都用在了买儿书和听戏上了。

  如今的天津地图上,已经没有竹竿巷3个字,而这个有传奇故事和饱满生活记忆的地方,如同那些铺在“遗址公园”的青色石板,永远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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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词:天津特产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