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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浊酒一杯 弹琴一曲 志愿毕矣

※发布时间:2018/5/11 15:02:23   ※发布作者:habao   ※出自何处: 

  魏晋时期是中国历史上颇具特色的一个时代,汉末魏晋六朝是中国上最混乱、社会上最苦痛的时代。然而却是上极、极解放,最富于智慧、最浓于热情的一个时代,因此也就是最富有艺术的一个时代。

  魏晋时代造就了一批与众不同的文人,最具代表性的就是“竹林七贤”。他们倘徉在山水之间,用手中的笔,手中的琴,表达自己向往自然的。

  嵇康提出的“越名教而任自然”是魏晋时期最富代表性的口号。所谓“任自然”就是让人的本性得到伸展,而将伦理纲常放在一个从属的上。

  名位利欲,在他眼中不过是伤人本性的香饵而已。作为“保真贵身”的君子,应当“见素抱朴”,并不为外物所动。这同他关系亲密的兄长嵇喜的性格迥然不同。

  嵇喜不到20岁,就已秀才身份从军,积极投身于社会,期望能搏取一番,后来果然顺利,官至到三品。嵇喜在一首回答朋友的诗中写道:达人与物化,无俗不可安。都邑可优游,何必栖山林?

  嵇喜觉得,智慧最高的达人,只要心中有道,就不在乎雅俗之别。因而也就不必非要栖隐山林,来显示自己的清高,而当顺时应变,参与。

  在嵇康的理想世界里,没有与。我们可以同他携手流连于兰圃,牧马在华山,然后荡舟飘流随意泊在岸边,俯看江水东逝。我们还可以席地而坐,静心欣赏古琴家嵇康的即兴演奏,领会他“目送归鸿,手挥五弦”的意境,走进他“俯仰,游心泰玄”的心灵世界。

  嵇康的居家之地山阳(今河南焦作市东南),因北靠太行山,南临黄河,属太行南麓,所以得名山阳。这里山深林密,大河奔流,两岸竹林葱郁,是读书著述,弹琴咏诗等的绝好地方。

  嵇康便在这里经常接待几位相知友人,和他们一起清谈高论,酣酒抚琴,过着逍遥山林的隐士日子。这就是名扬当时的“竹林之游”,被后人为“竹林七贤”。这七人中,以山涛和阮籍为年长,40岁出头,王戎最年幼,尚不足20岁。

  清谈也称之为玄谈,相当于我们现在的座谈会或者辩论会。但是他们没有主次尊卑之分,谁道理充分,谁就能成为这方面的。清谈的内容,基本上是与《周易》、《》和《庄子》有关的,属于“玄之又玄”的层面,跟不搭界,故能避祸。

  玩乐器的高手,是嵇康、阮籍、阮咸三人。嵇康在当时的古琴演奏界,水准算是数一数二的。他的“目送归鸿,手挥五弦”诗句,精妙地勾画出演奏者手眼相通的专注神情,以及他追求弦外之音的高逸情怀,让晋朝的大画家顾恺之也非常的为难,说道:“我画他‘手挥五弦’容易,但想画他‘目送归鸿’太难了。”言下之意是,人的动作姿态摹写并不难,难以刻画的,是人的神韵。

  酒量最大的,当属阮籍和刘伶。史载阮籍喝酒,能连续醉到60天。搁到现今,可申请吉尼斯记录了。刘伶绰号“酒鬼”,无时无日不在醉中。嵇康则是饮酒兼吃丹药。

  由于受隐士生活的感染,嵇康十分崇尚于求仙访道。他虽不相信人能长生永驻,但确有些药物是可以延长人之寿命的。听说山上有位叫王烈的,经常服用黄箐和松花,虽已年过二百,却鹤发童颜,登山历险,健步如飞。嵇康便常去找他,向他学练坐忘之功,还跟随他上山采药。

  除此而外,史载嵇康曾、从游于当时著名的隐士孙登。据《晋书》记载,说孙登隐者,长发披地,行吟自乐,来往于白鹿和苏门二山之间,他弹奏的是一弦琴,口作啸声,能感风雷而动。嵇康从其学师三年,但未能听得一句。

  《魏氏春秋》的记载,倒说是嵇康上山采药,遇隐者孙登,想跟他对话,但孙登默然不对。临别之时,嵇康说道:“先生竟无一句话留给我吗?”孙登才回答:“您才气过人,又性情刚烈,难以被所容!”

  后来嵇康果然遭到之灾,方出孙登的警示,不禁诗以说“昔惭柳下,今愧孙登”。不过,这当然是后人的附会,以证明的吉凶,均是有预兆的。

  嵇康在25岁时,娶了曹操之子曹林的孙女为妻。他也搬到当时的魏都洛阳定居。因与曹家结亲的关系,加上名声在外,被朝廷任命为中散大夫。这乃是一大闲差,可不用去上班。

  洛阳的名士听说嵇康来到了魏都,便争先恐后地跑到他居于城郊的家里,一为亲睹他俊美高雅的风采;二是向他索要诗文。

  嵇康迫于无奈,也不想太扫这些人的兴,只得将一年前跟向秀讨论养生问题的专文《养生论》交付,算是敷衍了事。不料被洛阳人士竞相传颂,把嵇康誉之为“”。

  嵇康的《养生论》,从思想出发,而超越庄子偏于遨游的趋向,肯定是出自人的本性,强调形神兼备是养生的关键,深刻地阐明了他独到精辟的养生思想。

  他主张人要“恬淡清静,不累于外物”。而善于养生者应当是“清虚静泰,少私寡欲。旷然无忧患,寂然无思虑。又守之以一,养之以和。然后蒸以灵芝,润以甘泉,沐浴朝阳,弹琴平心。若此而往,则可与争寿。”这实质上是嵇康人生哲学在养生论上的体现。

  嵇康善于打铁,而向秀则甘当副手为伴,两人一起常在洛阳城“以锻铁为乐事,相对欣然,旁若无人”。遇到周围邻居找他索要铁器做家用的,他则不收钱财免费相送。邻居们感到很不好意思,有的就顺便带来鸡和酒送给他。他非常高兴的收下来,一定留下邻居一同吃饭饮酒,畅叙亲戚之情,享受田园之乐。

  大书法家钟繇之子钟会因才华出众,得到司马昭的器重。他听说了嵇康的名声后,就邀请到当时的贤俊之士,一起去探访嵇康。碰巧嵇康正在前的大柳下面打着铁,向秀在边上拉着风箱作配合。

  嵇康看见钟会这一伙锦衣官服之人,但傲慢不睬,仍然举着铁锤自顾敲打不止,好半天也不说一句话。钟会吃了个闭门羹,无奈而要转身离开。这时嵇康说话了:“听到了什么而来,见到了什么而去?”钟会已是在心,不阴不阳地回答道:“听到我所听到的而来,见到我所见到的而去。”受此冷遇后,钟会就深恨嵇康,并伺机报复。

  之后不久竹林七贤中的山涛、王戎和阮籍,迫于司马氏集团的压力,先后出仕为官,以保全性命。嵇康则继续采取不与者合作的态度,又返回家乡山阳闲居起来。

  由于嵇康人格的,还是有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聚集在他的身边。吕安家离山阳距离较远,“每一相思,辄千里命驾”到来。嵇康又时常同好友向秀、吕安等一起种菜浇园,其乐。

  嵇康之傲,贵在他并非远离,做事不关己的真隐士,而是敢于不顾自身的安危,刚肠疾恶,遇事便发,鞭挞社会现实中的丑恶现象,揭露者的名教。

  自东汉以来,社会上出现了一种过分追捧个人的美德名声,并借此美名来推选士人的风气泛滥,从而造成了人为的刻意求名,而偏颇于、异化,把成就美名当成趋利资本的不良现象。

  嵇康以思想家的思维,敏锐地感觉到:过分的“尚名”,将会制造出哗众取宠的伪劣产品;把“名教”拥抬到至高无上的,便能出现沽名钓誉,表面化、简单化和的弊端。

  有鉴于此,嵇康写出了《释私论》一文,深刻地提出了“无措”、“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思想主张。

  无措,就是希望人们行事要按自己的本心善性而为,不要有功利性的目的,不要刻意地去迎合一些约定俗成的标准。

  越名教而任自然,就是希望人们超越表面化和的名矩,不要沽名钓誉,而应当、自然而然地行事。

  嵇康也体察到人与社会的复杂性,他进一步提出:要在社会中提倡标准的同时,并行推行公私的标准,私以不言为名,公以尽言为称。

  嵇康还把与公私这两者结合起来,考察的真实,十分精辟地提出了“重其名而贵其心”的新型伦理准则:用标准考量一个人的行为,就是“重其名”;再结合公私之情辨别行为的目的,就是“贵其心”。

  嵇康的《释私论》,入木三分地揭露了司马昭一伙的树名教之名、行篡权之私的用心,不能不引起他们的极大恐惧和忌恨。

  公元260年,山涛将由吏部郎升迁为散骑常侍,他想到要举荐嵇康来接替自己。其本意是想通过嵇康的“出山”做官,以消解司马昭与嵇康不合作态度之间的矛盾,把嵇康从险境中解救出来。

  嵇康则是在朋友吕安等处听说到山涛的举荐之意。他却认为山涛作为知己,还没有真正理解于自己,因此就给山涛写了一封信作解释,反复说明自己不愿做官的理由和意愿。

  这封信的标题就是《与山巨源绝交书》,表面上是要同山涛绝交,但实质上则是嵇康要与者彻底的宣言书。又因为这封绝交书,促成了司马昭必杀嵇康的决心,所以当可又看成是嵇康的一篇绝命书。

  凡古之有情者,皆不可能八面玲珑,屈己求人,也就不善于,这些人的人生往往都以悲情为主调,如屈原、李白。嵇康最令人高山仰止的既不是他的天姿秀出,也不是他的才情四溢,而是其健全、震古烁今的人格伟力。

  嵇康所处的年代正值魏晋之交,当时司马氏为稳固,以名教的名义大肆,诛灭了曹爽、何晏、夏侯玄等八大名族。《晋书》也屡次提到当时“天下多故,名士少有全者”,可见之。

  在这非常时期,摆在嵇康面前的似乎只有两条,一条是彻底归隐,另一条是投靠合作。当年竹林七贤中的山涛、阮籍、王戎都是走的这条。这些人后来不但都得以保全性命,而且有的还相当顺畅。可嵇康“刚肠疾恶,轻肆直言,遇事便发”,不与司马氏合作,也没有彻底归隐,因此深招忌恨。

  嵇康寄给山涛一封交绝书,公开亮剑,向司马氏发出挑战。显示出其不于,不取媚于时俗,不屑于厚禄的刚直的品格。

  《绝交书》酣畅淋漓,挥洒自如,一气呵成,嬉笑怒骂,见诸笔端,读起来无比痛快,无比过瘾。尽管我们未必能做到嵇氏之决绝、淡然,也无其勇敢、,但不妨碍我们对其磊落的人格、自然的胸怀,表示衷心的钦佩。

  在这篇有名的《与山巨源绝交书》中,他一开头就对朋友进行毫不客气的,怪他不懂自己,甚至用尖刻的比喻,说山涛是“厨师羞于一个人做菜,就拉祭师来帮忙”。目的是要他也“手执,沾上一身腥臊气”。并指出自己向往的是“愿守陋巷,教养子孙,时时与亲旧叙离阔,陈说平生,浊酒一杯,弹琴一曲”的恬淡生活。

  然后,嵇康又写了自己不适合做官的“必不堪者七”和“甚不可者二”,将矛头直指权臣司马昭,公开自己“非汤武而薄周孔”。要知道,当时名士王肃、皇甫谧等人为替司马氏制造礼教依据,了许多汤武周孔的名言。

  虽然说人各有志,嵇康不想从政做官,愿为山野草民,志在淡泊,这本无可厚非。然而在当时下,作为名士的嵇康,此举又显得十分天真。所谓“司马昭,人皆知”。司马氏集团也想通过“禅代”(使让贤)的方式,以取代曹魏的“正统”地位。这种实质上的行为,是很需要有认同感为基础的。

  所以司马昭急需广大朝臣、以及有号召力的名士们的支持,哪怕这种支持仅是表面上的。但嵇康的言论,却表现出了对形势的异常冷漠,无论这是出于何种目的,都必然会引得司马昭的猜忌与。

  据说司马昭读毕此文,对嵇康深为嫉恨,杀心顿起。这封言辞激烈的信,以跟山涛绝交的方式,向天下、向司马氏集团宣示:我嵇康决不与司马氏集团合作。

  绝交,不是为了绝山涛,而是为了绝司马昭,从而远离司马氏集团。如此激愤的行为,从而也埋下遭致杀身之祸的隐患。

  钟会报复的机会很快就来了。嵇康的好友吕安被其兄诬以不孝而,嵇康了解实情后愤而写了一篇《与吕长悌绝交书》,为朋友洗涮。

  但就这样一封绝交信,使得一代大名士嵇康了不归。司马氏集团以“言论放荡,害时乱教”的,将嵇康,并与吕安同罪量刑。

  嵇康后,京城洛阳为之轰动。数千名在地方上极有声望的豪杰之士纷纷,要求和嵇康一同。而嵇康在朝中的挚友阮籍、山涛也先后面见司马昭,希望能救嵇康一命。

  于是,钟会趁机火上浇油。他对司马昭说 “嵇康是卧龙,不能让他起来。您想让天下无忧,因此就要顾虑嵇康。”他生怕司马昭担当的,便嵇康“想帮助毋丘俭”(毋丘俭于魏正元二年[公元255年]在寿春起兵反司马氏,兵败而死)。还引姜子牙和孔子诛杀不愿与之合作名士的典故,促使对嵇康早有必杀的司马昭痛下杀手。

  嵇康时并没有料到会有杀身之祸。在其时作《幽愤诗》的结尾中,还提到一旦脱离困境将 “采薇山阿。散发岩岫。永啸长吟。颐性养寿。”

  得知嵇康即将在东市,魏国大为。三千太学生集体司马昭,要求拜嵇康为师,以免其。魏国各地数千豪杰也从四面八方涌入京城,嵇康。

  临刑前,嵇康神色自若,他回头看了看日影,知道时辰尚早。于是从兄长嵇喜手中接过了自己心爱的片玉古琴,最后一次弹起了名曲《广陵散》。一曲弹罢,嵇康慨然长叹:昔袁孝尼尝从吾学广陵散,吾每靳固之,广陵散于今绝矣!

  这曲《广陵散》是嵇康临当就命索琴而弹出的绝响,更是嵇康最后思想和生命意识的凝结。琴声对于嵇康来说,凝聚着乘云气,御飞龙,而游乎四海之外的神仙情结。

  在寄余命于寸阴之时,他也不忘去弹奏,感天地以致和的音乐,让琴声超越人生的诗性境界,去创化一种本然,去拓展一种空谷传响、长啸久绝。

  在西风最烈处、在高远入云的琴曲中、在三千太学子弟及魏国数千豪杰在前从容赴死,嵇康在自己人生这场戏中实现了最完美的谢幕。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也正是司马氏的成就了嵇康作为魏晋名士首席代表的千古风流。

  鲁迅先生之于嵇康,虽处时代各异,接受思想不同,然所面临的文化围剿却有着相似的景况,故能产生许多共鸣的地方。

  对于阮籍,我们只有。整日游走在、血淋之间,过着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走钢丝般的生活,需要极高的智慧和八面玲珑的生活技巧。

  对于嵇康,除了,还有无限的。因为明知自己所为是以卵击石的游戏,敢于向必输的结局挑战,这更需要极强的勇气。所以嵇康之死,最根本的原因,正是其不以传统为然的叛逆。

  他与那些病恹恹弱不禁风的书生们不同,与那些远离孤芳自赏的隐士们也不同。他活得健康而又快乐,他把生命直接献给自然。在与自然的接触中体会着生命的真与美。

  谢绝,摆脱约束,回归自然,冷眼观世,以、庄子为师,过着闲居读书,求仙访友,纵酒弹琴的隐士生活。

  作为文学家,嵇康用激越的文章、优美的诗歌来表现自己的人生观。作为音乐家,他善弹琴理弦,用清越的琴声来表达自己的人生追求。

  他富有传奇色彩的一生和“越名教而任自然”的性格,不仅通过古琴音乐酣畅抒发,同时也体现在其文学作品中,古琴和文学相辅相成,共同成为了嵇康抒发、自然的良弓利器。

  真正活过的人,他们的生命应是自主的,他们的应是的,他们的人格应是的。他们行他们认为该行的,做自己觉得无愧于心的事。嵇康以其傲然挺立、宁折不弯的高超人格,赢得了许多志士仁人的深深景仰和追崇。

  嵇康的生命终止于那个瞬间,但他并没有离去,他秀逸的身影,还在市中穿行,他玄远的声音,还在耳畔响起。他还在竹林间读书鼓琴,他还在庭院中谈玄锻铁,他还在石经旁抄写辨析。人们说,嵇康只是尸解而去,他已羽化而仙,他已变成星宿,永远活在历史的天空,让后人追慕和仰望。

  《华清出浴图》是中国清代画家康涛创作的一幅国画作品,此图以杨贵妃出浴为题。图中杨贵妃的云鬓松挽,身披罗纱,两个小宫女端着香露,跟随其后。人物用笔工整细致,有院体之风。线条多用铁线描,流畅圆润,飘逸不凡。敷色十分讲究,体现出不同衣料的质感。人物造型准确, 虽用笔细致,却无媚俗之感。该画原属私人收藏,后辗转改由天津市艺术博物馆收藏。

  康涛,清乾隆年间人。后更名焘,字逸斋,一字康山,号石舟,又号既济生,晚号天笃山人、莲蕊峰头不朽人、茅心老人、荆心老人,钱塘(今杭州)布衣。是一位清代画家。 以孝闻 。 工画,精仕女,姿态静逸,在能妙之间 。雍正五年(1727)尝写三娘子像 。 乾隆二十年(1755)作仕女打鹂图。 兼善山水、花鸟 。 工书,年七十能作蝇头小楷 。 《清画家诗史、扬州画舫录、读画随笔》 。 其它作品有 《孟母断机教子图》、《大富贵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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